12/16/2010

InTheSnow



早上九點多,從他住的地方回來的路上,竟然下起了雪。是在早餐店里買了三塊一碗的餛飩,出來後,原本下著的雨中開始渾濁地夾雜了些雪花,路因為一夜雨水的關係變的泥濘難走,卡爾特撐著雨傘提著那碗餛飩聽著周傑倫的老歌,小心翼翼地不讓泥土占了喬丹牌的球鞋。快到寢室樓下的時候,雪已經很大了,離下課的點還有段時間,只有三三兩兩的學生結伴撐著傘走過,總之,學校還是很安靜,並沒有被這場雨夾雪給吵醒。卡爾特摸出鑰匙開了寢室門,一股悶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哈,居然還有兩個懶鬼逃了課在睡覺。估計是卡爾特進來的聲響,讓室友不安,反了個身繼續睡。卡爾特看看時間,覺得該叫他們起床,很不客氣的說了句,外面下了好的雪,不去看看么。卡爾特問他們,今天這場雪能積起來么。


卡爾特在很久之前,就想著等這裡下雪,邀幾個朋友去看雪。至於去哪裡看,怎麼看,看到什麼時候,都不要緊。他只是不想一個人。他宛如小女生那樣幻想過和自己喜歡的人在北海道的冬天里坐在屋子里聽著日本茶道的故事而屋外是漫天飛舞的雪花,二個人靜靜地聽著,但又像是什麽也沒聽,任憑意識想著屋外的雪景,或是等到了夜晚二人在開滿暖氣點著一盞橘色小油燈的屋內做愛,屋外仍然飄著大雪,很安靜就是了。停住吧。還是停住這種空虛的天馬行空吧。一年的時間就快過去了,是說時光如梭,還是說光陰緩慢呢?總之,這一年來,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還真是真真切切的。只是沒有想到,一年之後,自己竟是這樣撐著傘走在去往他家的路上。昨晚的天氣也不怎麼好,考完概率的卡爾特匆匆擦乾淨身子,就戴上老蔣送的手套出發了。要怎麼說這種事呢。阿男肯定是不感興趣的。強烈的疼痛之中只有那麼絲毫的快感存在罷了。直到現在,咳嗽起來私處還是會陣陣抽痛。和韓的關係貌似也就只能是性夥伴了,卡爾特是很願意前進一步,只是韓不希望了。卡爾特悲劇就悲劇在這裡了,那天看完小資電影《偷心》,儘管裘德洛和茱莉亞羅伯茨的賣相很好,但還是沒能讓他明白到底誰偷了誰的心,他腦子里只有韓,是韓偷了他的心偷了他的身偷了他的牙刷偷了他的心情偷了他的眼淚偷了他的生活偷了他的避孕套偷了他看起來的一切。說了一大堆的偷,還真是可笑,說穿了,是卡爾特主動送上去的。不說韓了,不,是不想提男人了。真他媽的窩囊,怪不得會讓阿男鄙視。


 在寢室差不多宅了一天,晚上卡爾特出門了。還是照例地去打工了。雪下了一天,當然會積起來了。身邊的學生更是玩心四起,紛紛出來玩耍了。去往廊橋的路上,雪紛紛揚揚,他有想起渡邊淳一有說過,雪的聲音是劈吧劈吧的。卡爾特只聽到自己踩在雪地上的聲音是莎莎的,還有昨晚上韓叫自己的呻吟小點聲,真是可笑,那種情況誰能忍啊。抬杠誰不會啊。打工回來,小區里雪反射路燈很是明晃晃,像白天,卡爾特的心情一下就舒暢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這場盼望已久的雪讓卡爾特文藝的情緒再次爆發。他想個很多人打電話來發泄自己的情感,不過誰都明白,他不敢打給韓,打給洋蔥,更不可能打給粽子打給小杰打給很多很多的人,他能打的只有阿男。還是該慶倖有這樣一位朋友陪著自己。晚上九點多,還是經過了廊橋,雪積得更厚了,真漂亮,是不是再簡單的景色只要雪覆蓋了,就這麼讓人舒服,就突然有了如此之高的觀賞價值。在公車里,透過沾滿水汽的玻璃窗上看外滿紛紛的雪花,仍然是周傑倫的老歌,司機很小氣關了車內的燈,乘客也就倆三個,就想觀說的,很沉靜。還是小資小清新了把。在雪地里,差點滑倒了。真是頑皮啊。回到學校,操場上全是學生在打雪仗堆雪人,也可以算是情人之間你儂我儂的浪漫紀念了吧,總之,歡笑聲充斥著校園的上空。誰不會想起,上個星期前,在操場上死過一個大四的學長。因為下雪嘛,在江南下場雪多么不容易啊,所以學長真對不住了。能來這樣一場大雪,真是太好了。張愛玲說,長的是磨難,短的是人生。所以,趁著這場雪就讓卡爾特好好意淫一番。在雪里,撐著傘走過也好,一個人也算了,充滿思念也成了幸福。按某句名言來說,我和這場雪有過情人間的爭吵。至少電話那頭還有阿男的臥槽罵語。


12/02/2010

GreenDay



如果按照村上龍的說法,說什麽磨練了內在的東西,連臉蛋都會變得漂亮,這是彌天大謊。那卡爾特這種喜歡讀書做筆記的習慣,也就沒了什麽堂皇的意義,好像是這樣的。現在卡爾特是深深被日本文學中的美學給吸引了,想來,最初陷入這種細膩淡淡的文風之中,應該是要從那幾本連紙張都泛黃的川端康成算起吧。說遠了,臉蛋漂亮之類的誇獎,從來都沒有在卡爾特身上出現過。所以,他才想要以讀書來增強自己的文藝氣質,說來說去,還是虛榮心。他所碰到人,都曾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是外貌協會。現在想來,卡爾特真他媽的想罵一句,除了自己,誰都沒有資格說自己處在外貌協會之外的。那些人全都虛偽,一點點地把卡爾特的自尊心割碎了。


事實上,很多事情的發展都不曾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正如一直以來的那句俗話:人算不如天算。無論是前功盡棄的悲涼,還是成事在天的無奈,都抵不過那四個字——順其自然。去魔都的前一晚,坐在回學校的車裡,卡爾特還是降低了姿態來博取韓的同情。他是想以最後一條簡訊來安慰自己,可是無論以什麽樣的藉口來搪塞,卡爾特都無法說服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僅僅是因為韓的一句,禮拜天再說。而那天是星期五。在等簡訊的那幾分鐘里,他緊緊著握著手機,不敢動,如果身邊人細心點的話,或許還能看見卡爾特流淚了,他是真的緊張,以至於後來,錯過了下車的那個站點。不能否認,在這場似是而非的遊戲里,卡爾特他輸得很慘。而去魔都的理由,說到底還是為了洋蔥,當然出於某些糾結的自我保護,他喊了一個朋友同行,他也沒有告訴洋蔥自己會過去,他想著到時候順其自然吧。到了青年旅舍,安頓了之後。洋蔥的簡訊過來了,說是沒有心情出門,卡爾特意料之中,也簡單地告訴了自己的地址,也就不管。可是怎麼樣才能做到呢?等,一直都在等。回到旅舍,外國人還是這樣多,倒是中國人也來了不少。想他么。卡爾特想著那個禮拜天再說,會有意義么。那天是禮拜六。在魔都的第二天,卡爾特還是沒能等到洋蔥,他媽的,當天晚上回到紹興,還是去了韓的家過夜。旅中偶然而短暫相遇的人,如今時過境遷,再為他而心煩意亂簡直就可笑。而這裡的時過境遷也只不過僅僅幾個小時,可對卡爾特來說,這幾個小時里賦予的不只是時間的意義。他本想著,在韓開門的那一瞬間,就向他表白。可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喜歡你”這四個字還真難說出口,最後還是等到了完事後,在韓的耳邊,咬著嘴唇中,真窩囊。在虛擬的社交網絡里,卡爾特卻能輕輕松松對任何一個人說去喜歡你,真是個傻子。卡爾特對韓的期待,“我也是”,僅此一句就足夠了。假使這樣的話難以表白,那麼輕輕伸出手來抱緊他也是足夠了。難過的是,韓很順其自然的回了句:神經病。周一的晚上,在Gtalk里找到了洋蔥,卡爾特跟個怨婦似的向洋蔥發洩,爲什麽洋蔥不能喜歡自己,為什麽洋蔥不能回應自己,為什麽爲什麽為什麽,總結一句,就是卡爾特在向洋蔥發出自己是受害者的暗號,靠,還是在演俗不可耐的苦情戲。真噁心。現在記得渡邊淳一的那段說教,事實上,就愛情來說不存在加害者與受害者,有的只是自己究竟有多愛,自己被愛得有多深。不能因為愛情無果而終,便認為自己是受害者,而對對方橫加指責或抱怨。不安與失意天生就是戀愛的另半張臉孔,如果畏懼,就註定不應該戀愛,那樣的話或許更好。


回首這一月,過去的歲月簡單不能稱之為生命,它只不過是平凡的,千篇一律,毫無光彩的日子的積累和疊加而已。卡爾特想著這一個月來出現過的男人、女人、曖昧、二級考試的慌張、自習、逃課、在黑板面前的無助做題、雙皮奶、偷心、安全套、反攻、高潮、光棍節、哈利波特、阿男的生日、渡邊淳一、看雪、北海道、文藝、魔都、漢源書屋、舊書、螞蟻的表白、飛信、青年旅舍、6路車、21路車、八字橋、老蔣的三國殺、阿桑的歌、以淚洗面、每晚給洋蔥的晚安簡訊、艾未未、丟失的耳塞、黨課、時差八小時、圍棋、國際象棋、飛行棋、浮生若夢、豆瓣、飯否、推友的DM勸告、感冒、老媽的問候、跳樓自殺、詛咒、打折的書、會計的腦殘說法、一千米的偷懶、武術課的挨駡、老男孩、24路車的男生、KFC的反胃、和螞蟻的星巴克、砂鍋的幻想、無數個重新開始,去日本。卡爾特很欣慰地把這個月的時光命名為綠色的日子,取自于阿男推薦的歌《綠色的日子》。


11/17/2010

Han



阿類想起那個六月下午的日子里,氣溫驟然下降了許多,先前晴朗的跡象也無處可循。印象里,季節與季節的轉換應該是慢慢地來交替,讓我們有了是時間在流逝的欣慰。可是,事實上,并不是這樣,比如這週一,阿類醒來拉開寢室的窗簾,猛然發現樓下的樹葉好像是一夜之間變黃的,去上課的路上,那一路的草地也枯萎的厲害,主導上鋪滿了落葉,應該是昨天一整晚的雨而產生的現象。秋天就好像只是經過一個夜晚而突兀地來臨了。在上英文課時,阿類想著韓,也就很自然地想起了那個六月的下午。同樣是英文課,阿類接到韓的電話,說是快要搬離寢室了,叫阿類快去拿那些韓拿不走的漫畫書,不然就全扔掉了。阿類是在校內網上認識了這個叫韓的男人。因為他們有二個共同好友,而這個好友恰巧是阿類所暗戀的,如果阿類沒有記錯的話,第一次聊天時韓說過自己不是Gay,而韓也說阿類很矯情,這也是他們僅有一次的聊天。夏天如期而至,大四的紛紛拍照留念聚會說再見,阿類第一次見到韓是在那塊草地上。那時,阿類和老蔣匆匆穿過草地去趕課,草地上應該是坐著一個大四班級正忙著做最後的一個班會吧。阿類眼快,看見了韓,他是憑著校內上照片來確認的,阿類是不知道韓那時候記不記得自己,二人也就這麼匆匆一瞥而過去了。後來,是韓在校內上吼了一聲,說是要畢業了,有些少男少女BL漫畫,拿不走了,想要聯繫他。當時,阿類是見到BL,又發現了自己暗戀的對象有留言,所以阿類也湊熱鬧留下了電話號碼。只是沒想到,最後韓還是來了電話。阿類匆匆接完電話,借了俊傑的山地車,趁著英老師轉身的刹那,快速溜出了教室。到達韓的寢室樓下,阿類發現很多大四的都在忙著賣東西,都在擁抱告別,他突然就很傷感,想到以後自己也是這樣子的光景。跑到六樓的那個房間,看見韓正在忙著打包,房間就只有他一個人,空蕩蕩的,光線也很暗,阿類想著真悲涼,韓從櫃子里拿出一堆漫畫書裝進袋子里,後來可能是覺得袋子不夠結實,又幫阿類換了一個。二人也沒怎麼說話,倒是阿類覺得拿了別人的東西總是要表達些什麽,所以找了一些話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不過阿類也發現了韓對自己并沒有太多聊天的興致,也就作罷了,匆匆拿了那一袋漫畫書,說了聲謝謝,下樓去了。也就不過十分鐘的時間,短暫的不能再短暫了。阿類是根本沒有想到著十分鐘,會是以後經常讓自己流淚的記憶。韓也就這樣畢業了,而阿類也很順利地過完了他的大一。


時間的發展,是在騰訊和360之間戰爭的那段時間。阿類很有心計的加了韓的MSN,因為他有一次很意外的發現,韓居然加了他的好友,東東。阿類是有些酸味在裡頭,事後想想這酸味來的毫無理由。等到韓問阿類是誰的時候,阿類早已忘記了自己加了韓的這事。後來還是韓自己報了姓名,阿類才想起來,他的玩心又起。跟韓開始慢慢調侃起來,韓問阿類是哪裡的,阿類很傲氣地讓韓自己看他的資料,韓說他不會看,阿類就很耐心地教他怎麼操作。阿類是在資料里有些BL,所以韓問了,他也很爽快地說自己是Gay,讓阿類沒想到的是韓說自己竟然也是。可以想像,兩人後來在隨後的聊天中多多少少有些幻想了。至少阿類感覺到韓是這樣的心情。而最初,阿類并不沒有把韓放在心上,所以很多事情都蠻著韓,沒說。後來的事實證明,阿類的做法是對的,因為等到韓知道了阿類是阿類的時候,韓對阿類的興趣都淡了很多甚至是消失了。聊了幾次后,阿類明確感覺到韓想見面的意思,他很瞭解了韓的狀況,也對自己隱瞞有了內疚感。所以也想找個時間說清楚,阿類對韓說,想到他地方來過夜,韓說ok。本來阿類是想光棍節的時候去的,可是阿類等不了,就把日子提前了。怎麼說呢,從一開始,阿類對韓的長相并沒有太多的好感,按韓的說法,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在那幾次聊天中,阿類在漸漸地接受韓,阿類說自己很醜,韓就說自己不是外貌協會,阿類說自己不是潮人,韓就說自己也不是帥哥。在阿類去韓地方的時候,去了幾家書店買了幾本書,書店的老闆竟是和韓同一屆,阿類就莫名地有了親切感。想想也真是可笑。下了公車,在車站等韓的出現,阿類倒不是很緊張,也沒想好要講什麽。那個夜晚,恍恍惚惚地就是這樣過了,只是沒有做到最後而已。不過抱在一起睡的感覺,真的讓阿類感覺到了幸福,阿類想著如果韓願意接受自己,他可是可以接受的。那晚,他忘了給洋蔥發晚安。阿類是發現了韓並沒有發現以前的事,所以阿類也不想提起了,畢竟這不容易說。第二天早上,阿類的身上,手上,T上,都是他的味道,並不好聞,阿類卻覺得好香,看,阿類竟然為了這個男人改變了。下午的時候,阿類問韓,二人是否能在一起,韓拒絕了。真是諷刺,同樣的事情,竟然發現了二次。韓,很慈悲的說,做朋友是ok的。阿類歎了口氣,果然還是沒能逃出這個詛咒,躲進被子流淚了。等到阿類敞開心裡,想要接受的時候,總是會出現讓阿類受傷的狀況,可能是時候沒有到吧,還是阿類他太心急了。總是在未曾綻放就已經枯萎了。


在後來的時光里,阿類共發了二條簡訊給他,可是他卻說,自己回家了,並不在那個房間里。阿類猜測這個只是幌子,周五的時候,有人意外的跳樓,還真是多事之秋。這場死亡,讓阿類真正感到了可怕,他第一時間想發簡訊給韓,看又是韓,若是以前,他最先想到的會是阿男。他拿著手機,寫了改,改了寫,最後還是刪掉了,他是不清楚自己該以什麽樣的身份來訴說,所以把這份心情放在了心裡。由於跳樓事件,學校有些緊張,學生倒是折騰了,消息亂飛,傳播速度也很快,人言可畏。阿類是在豆瓣上,又遇到了韓,世界真是夠小的。不過也是,他們本是一個圈子的人。阿類就發現了韓是對在對自己說謊,記得韓說過回家是沒有網絡的,不過阿類不想點破這種毫無意思的謊言,所以也很安靜看韓更新。是韓來關注阿類的,當然是在韓不知道阿類是阿類的情況下,所以韓有些調戲的成份。這讓阿類反感透了,可是如果不是這樣,阿類就不能很韓有交集了,他就這樣來來去去地糾結。最後覺得不行了,期間,阿類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流淚,一個人走在大街會哭,坐公車會哭,上課也會哭,躲進被子也是哭,整一個以淚洗面的典故了。他哭的很安靜,不想讓別人知道,也不可能有別人知道。他找不到地方來發洩這種委屈悲涼的心情,一直悶在心裡。最後還是受不了,就跟韓坦白了,他讓韓看他的資料,就想當初在微軟一樣。等了幾分鐘,韓在MSN上彈了個窗口給阿類,說,原來是你啊。阿類笑了,他知道事情到此結束了。現在想來,還真是可惜了,不過這場感情真是巧合的可怕。阿類只記得了,那個六月份草地上的匆匆一瞥。還有一句俗不可耐的話,人生若只如初見。而當初,韓送給阿類的漫畫書,一直放在阿類的床尾,未動。


11/10/2010

Leaves



十一月的一個早晨,阿類醒的很早,睜開眼,盯著寢室天花板發呆,任憑意識天馬行空。應該是記起還有作業沒有完成,就匆忙起床,趕往自習教室。時間不早不晚,正好八點半,一些學生是在上早課了,還有一些應該還在睡覺,所以只有陽光唏噓,很安靜的一個早上。在買早點的攤位上,意外地碰到了同學,互相禮貌性地說聲早安,也就過去了。在教室里臨窗的位置坐下,窗外不怎麼高大的銀杏樹在秋風里,葉子飄零落滿地,阿類想著真夠蕭條的,真是到了秋寒呢。看著葉子在風中凋零的樣子,阿類想起雪。想起了冬天,從那個灰色調的天空輕輕地飄下來靜靜地躺在大地的雪。阿類是在冬天的季節里出生的,所以很怕冷,也很喜歡雪,不過阿類生活在小島上,冬天很難看到雪,所以在阿類的童年一直有個願望,能夠在冬天的雪地里堆雪人或者和小朋友打一場酣暢淋漓的雪仗,不過這個願望直到現在都沒有實現過,真夠遺憾的。現在,阿類想起了雪,想在冬天能夠看一場大雪,想在看雪的場景里有個人陪著自己,想聽聽下雪的聲音,據說是在空中噼啪噼啪的微弱的聲響。那去哪裡看雪呢,阿類很理所當然地想起了川端康成的雪國,日本,對去日本的越后,經過長長縣城隧道,便是雪國了,是與日本東部喧囂不用的世界。當然也只是妄想罷了。就像想要在一夜情之後,發展戀情,也只是是妄想罷了。昨天在韓的房子里過夜,很安靜,宛如下雪時的大地寂靜,當然人內心還是喧嘩騷動了,是不是就是下雪的聲音噼啪噼啪。所以說,與其說是在享受性的愉悅,不如說是尋求互相依偎擁抱本身的意義。確實是這樣子的說法,阿男問阿類,幸福么。阿類回應,說是,在抱他睡覺時才感到幸福的感覺,感覺很溫暖有了依靠。阿男就說,你喜歡上他了,被徵服了。是這樣子么,阿類笑了。在二次的過程里,二人并沒有做完全套,不知道韓的想法,但阿類絕對是不想這麼快罷了,雖然過夜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等到真正的時刻,阿類他退縮了。不清楚是不是心裡的隔閡,阿類居然沒能高潮,二次都沒有,到底在想些什麽呢,有些不協調的散漫。韓傳來細微的喘氣聲音,立刻讓阿類感覺到夜是如此的寂靜。秋天的風很難溫暖起來,阿類起身關了窗戶,想把秋天的虛無冷清寂寞關在外面,只是自己一個人一直在隨意的想像中遊蕩。到頭來,只有一句歎息,時間過得真是快了,一下子就轉眼秋寒,葉子都掉光了,光禿禿的枝椏真是醜死了



10/31/2010

CULT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卡尔特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就有了和洋葱聊天的想法,也就是在隔了整整一个暑假的第一次聊天,让卡尔特重新有了对洋葱的兴致。那个暑假,卡尔特过得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讲是艰难。暑假刚开始,就被告知,喜欢了大半年的人跟着某女双飞了,黯然伤神过。紧接着,在卡尔特以为某双子对自己的暗示是确定性后,头脑发热的卡尔特再一次很勇敢地对其求交往,很遗憾,最后还是出现了让卡尔特哭笑不得的局面。这一次他是真的逃避了,居然会乘着飞机去湘西那种地方。时间进入八月后,卡尔特还是没能明朗化,而家庭压力,经济封锁,关禁闭的事更是让他头痛不已。所以在返校的大巴上,卡尔特心里总还是有着离开父母的兴奋,可能还有着强烈的诉说欲望,而MSN上刚好洋葱显示着其在线。所以卡尔特对洋葱说了声“嗨”,倒也是很自然的发展,只是,往后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在卡尔特的预计中。


关于洋葱,说实话,在很久之前,卡尔特就曾有过好奇。一切还是要从MSN上说起,那时候,卡尔特刚玩起MSN,在搜索Gay这个关键词后,屏幕上出现了很多账户,也就胡乱点了几个申请加好友,也就只有洋葱回应了。从此洋葱就成了卡尔特MSN上的第一位好友。如果没记错的话,时间应该是二月份,所以卡尔特是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和洋葱进行交流的。好笑的是,在卡尔特得知洋葱有男友后,就骤然没了聊天兴致,而印象里,也就是在无聊之时,偶尔会问他在干什么,然后就没有了后续。所以,卡尔特并不清楚洋葱到底是怎么样的状况。让人感觉到神奇的是,在卡尔特玩了诸多的社交网络中,总会碰到洋葱。所以有时候看到洋葱的一些心情之类,卡尔特总结出这人爱装逼,而且特别虚荣。卡尔特向来对这类人不感冒,甚至微微带有些鄙夷。所以对洋葱的好感也就在那是消失殆尽了。


事情的转机很可能是因为洋葱后来给他的那一篇文章。文章的名字很好听,叫,荒芜的右耳。卡尔特当然不能懂是什么意思,即使是在看了文章之后。文章是带有自传的性质,讲述了洋葱他自己的感情。其实,这在卡尔特开来有点尴尬,毕竟卡尔特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情感赤裸裸地去呈现给一个并不熟悉的人来成为他的谈资。但不管怎么样卡尔特还是很认真地看完,其中有个小插曲,在洋葱的感情交际网里竟也出现了粽子,这让他吃了一惊,不过事后想想,倒也释然了。阿男曾经说过,她会因为一个人的文章而喜欢上他。卡尔特就觉得阿男好笑太傻,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也就没那么可笑了。况且,他还发现洋葱和自己有些地方还是很相似,只是彼此的表达方式不同卡尔特式喜欢把表白当饭吃的,洋葱有时候会说他空虚,这让他很不高兴,其实他只是不想承认自己无聊到只能到处求交往来填满自己的时间。可笑的是,卡尔特是害怕恋爱的,原因很简单,他习惯了一个人,心里面只有自己。而洋葱这么爱虚荣爱物质化恋爱这么多次目前对某男仍年年不忘,之类的种种,说到底,在卡尔特看来,他心里也只是爱着自己罢了。所以在后来,卡尔特对洋葱有些疼惜在里面,真是说不出来的奇怪,或许这就是卡尔特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佛家姻缘。笑。


好像是整个九月,都是在和洋葱聊MSN中度过的。有一次,卡尔特问洋葱,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聊天是什么时候?显然,他是预计到洋葱并不会记得,说是在Gtalk里。卡尔特自嘲地笑了,也许吧。卡尔特是外热内冷的性格。你可以和他做淡水之交,但绝不能单方面想进入他的世界,他只会避开,只会躲起来。不仅对他人如此,对自己的问题也是这样懦弱,从不敢正视。很多人包括洋葱都曾骂他能不能现实点,别老是活在自己的天马行空中。阿男也一针见血地指出,说,只要跟你一谈现实点的东西,你就逃避,你能不能勇敢一点啊。所以,跑题了。继续说九月份,卡尔特是真的想和洋葱交往了,他想见他,很强烈的欲望。中秋的前面几天,卡尔特想去上海和他一起,毕竟二人并没有正式见过,可是洋葱不同意,当头一棒。这倒也是,一个有正常思维的人都会拒绝。快进入十月份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卡尔特有点为难的事,不提。


卡尔特之所以会叫卡尔特,还是洋葱的原因。好像是有一次,卡尔特问洋葱,是否记得我叫什么么。洋葱也就调皮地回了个卡尔特,卡尔特感觉好笑,或许是出于同样的调皮,他就叫他葱葱。说不上什么原因,也是,很多事情的开始都是没有什么清晰的原因可谈的。比如卡尔特养宠物这事。也许是真的寂寞到一定程度了吧,他才想着要去买二只珍珠熊。他想着女生叫葱葱,男生叫卡尔特。后来想想,有点怪异,就把女生改为阿男,反正也没差。只是有点恶作剧味道了。



卡尔特所谓的冷战,也就可能是卡尔特一个人的做戏。那还真是悲凉,或者说是幼稚,不是么。就因为洋葱的一句,你不好。很是让卡尔特生气,超级不爽快,难受了。结果第二天起来,发现那只叫卡尔特的老鼠也不幸冻死过去了,真是冥冥之中啊。卡尔特发烧的那天,他超级想念葱葱,可是他硬忍着没给他发简讯。不幸的是,在病好的那一天,那只叫阿男的女生老鼠也过世了。卡尔特真的是难过极了,差点就在寝室哭了。他把一切都忘了,只想求安慰,打开MSN,一句“嗨”,就像第一次那个“嗨”,九月份那么些无数个“嗨”,结束了这篇什么也不算的文章。


10/14/2010

10.10.10


昨天,我总体处于混乱伪装状态。很讽刺,昨天是公历101010,据微博客上说,是个十全十美的日子。就像曾经的那些个09990888,由相同的数字来组合成一个特殊的日子。人类爱闹腾,就把这些希望美好幸福寄托于这样的伪特殊上面,那样也好,能让我们有话题来茶余饭后。


看到过这样一段哲理,准备一只罐子,将幸福时光记在纸条上,投入罐子,在悲伤的日子每天开启一条,提醒自己生命中拥有的阳光。其实这想法有着浓郁的矫情,但却够妙。所以我决定把1010发生的一切写下来,做上记号,随时拿出来可以看看,这个被人堪称为十全十美的日子。



射手是在三国杀中迎来那一天的。他或许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开始,会使三国杀这款桌游成为那天的主旋律。八点,射手快步穿过学校的林荫道,很安静,操场那边远远传来运动会开幕式的礼乐。八点十分,射手坐上公交汽车前往天主教堂与天蝎女碰面参加弥撒。


天蝎女带着白羊出现在射手面前时,射手也只是微微地打了声招呼。心里暗暗想着,就是这女人抢了我的男人。白羊带着天蝎女和射手来到八字桥,射手问她,怎么会认识这里,白羊随口一句,以前来过,就结束了对话。射手很认真地想,或许是他带你来这里的。当时射手就感叹自己过于敏感了。等他们到天主教堂的时候,弥撒还未开始,只有福音。三人做在最后几排也开始融入其中,唱起来。


 弥撒开始后的二十分钟,天蝎男坐在了射手旁边。那个曾经是射手追求大半年的人现在已是白羊的现任男友。白羊和天蝎女强忍着不笑出来,而射手却在一旁兀自尴尬,神父的说道一句也没有留心,倒是天蝎男索性闭目养神。神父的说道很不给力,这让白羊没了耐心,和天蝎男离开牵手看电影去了。射手暗自松了口气,天蝎女虔诚着做着祈祷。等着弥撒结束,天蝎女和几个教徒旧友讲了几句,看见一男生,就开起射手的玩笑,说,我知道你就喜欢那种高高瘦瘦的男生,一脸小受相。射手倒是无奈了,不过,那男生,射手确实喜欢。


午饭时分,射手和天蝎女与他们老同学阿凤碰了面。刚一见面,他们就抱怨阿凤的迟到没有东道主的礼貌。阿凤很无奈请了他俩吃饭,射手只顾看阿凤学校的各种男生,天蝎女却感叹自己的学校完全没有大学的味道。然后阿凤才开始慢慢抨击射手的卷毛和天蝎女的短发。三人多久未聚,倒也其乐融融。随后,三人吃着爽口香甜的双皮奶,闲逛于阿凤的学校。射手想着学校里的签到,天蝎女说,打电话给天蝎男,让他帮你。射手不肯,说,不想麻烦他。其实射手是怕尴尬,怕欠他人情。


 实在逛得无聊,就去了城北的KFC。正值人潮,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甩包坐定。射手从随身携带的书包拿出三国杀,一副很骄傲的样子。其他两人表示很无语,但还是抢去瞻仰了一会,结果仍丢了我一句,为了这幅纸牌花了一百多,你真够傻的。射手开始教三国杀的规则,两人一副很鄙夷的态度,射手也教的无趣。只是没想到会接到天蝎男的电话,电话里问了射手的位置,在做什么,说是想要过来。射手正求之不得,也很聪明答了一句,在玩三国杀。射手知道,三国杀对天蝎男有一定的吸引力,果然电话那头的声音开始兴奋。挂了电话,射手猛然想起,天蝎女的那句话,我知道他在让你很不自在,但他离开你又很失落,我懂你的。射手曾经问过天蝎女对天蝎男的感觉,单纯的只是外貌的感觉,她说,在此之前看了他的照片,所以见到他的真人倒也没有那样惊喜,只是感觉他把自己包裹得很好,全身黑,让别人看不透他。射手跟天蝎女和阿凤讲了天蝎男和白羊要过来。她们说,赶紧教我们三国杀,好等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可以装逼似玩着。射手当然同意,开始有点语无伦次地教授,她们一阵暗笑,叫射手不要太紧张。

 天蝎男和白羊来的时候,三人正玩得兴奋。互相礼貌的打了招呼,天蝎男说,他下楼去找他的师傅,等下再过来玩。射手拉着白羊加入战局。四人玩了一局,天蝎男过来,也加入战局,由于其他四人都是新手,所以整场游戏都是射手在主持,不过射手也不觉得辛苦。一开始,天蝎女和阿凤可能顾及着射手的感情,所以对天蝎男和白羊带着一定的敌意,叫他们不要带入私人感情,阿凤更是显示敌意分明,专杀他们。倒是在一旁尴尬的射手,一直强忍的欢笑来调节气氛,还好天蝎男和白羊看不出。当天蝎男当主公,射手是忠臣时,天蝎女说了一句玩笑,你们俩终于可以站在统一战线了。当时射手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时间很快,三点半,射手说我要打个电话,天蝎男说我也要。射手很机灵,问,你也是关于签到的事吧。天蝎男点头,说,要不我帮你说一下好了。射手等这正是这话,连忙点头答应了,突然想起之前信誓旦旦的话,用余光看了天蝎女和阿凤,她们相视一笑倒也没说什么让射手难堪的话。趁着白羊,天蝎女去WC,天蝎男去打电话的时候,射手偷偷问阿凤对天蝎男的感觉,阿凤一阵白眼,说,一副很老成的样子,跟你完全不一样。射手笑笑,说,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中途,阿凤因为学校的事跟他们说了再见。其他四人一直玩到五点半,终于想起还有晚饭以及天蝎女白羊怎么回学校的事。她们想着乘坐火车回学校,刚好火车站离这里不远,所以也就决定晚饭在火车站附近的广场解决。四人收拾东西,离开什么都没有点的KFC,很器宇轩昂地走在大街上。天蝎男走在最后,射手走在天蝎女旁边,一路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聊着。很多都是天蝎男在询问射手关于三国杀的事情,射手很礼貌地一一回答,其实谁都不知道此刻射手心里是怎么样的滋味,就连射手也不能分辨。估计射手是在想,这大半年来天蝎男对射手讲过的话,都没有这一个下午来的多。真是悲凉。


天蝎男说等下帮她们两个去买火车票,让其他三人去德克士或者味千面馆坐着等他。射手知道天蝎男是个节俭的人,而且很可能这顿晚餐会是他请,所以开口去德克士。决定之后,天蝎男走向火车站,白羊也喊着要跟去。留下射手和天蝎女,当射手刚进德克士时,发现时跟KFC差不多的东西,又想起白羊不爱吃,所以拉着天蝎女去了味千。在味千,天蝎女说了一句,真够贴心的。射手莫名,以为是在说这家味千餐馆的服务。随后,天蝎女问射手,如果你是男朋友,你不会还跑去帮我们买车票吧。射手这才恍然,说,会的,只要是男生都会这样做的。于是,射手还是再一次问了天蝎女对天蝎男的感觉,她说,他真的来老成,跟他比起来你就是一个小屁孩,他太成熟了,刚才玩三国杀,让我觉得他是在陪我们随便玩玩。还有,他真的太贴心了,想着如此周到。射手说,难道这不好么,当男朋友这种不是最好了。天蝎女说,是啊,可是他要是背叛你了,你也不会丝毫感觉到。射手一愣。等着天蝎男回来的时候,他还是决定去德克士。所以又赶去了德克士。


六点,四人在德克士的二楼吃着天蝎男的晚餐。四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天蝎女要把卤蛋给射手,射手说自己已经有蛋了,白羊骂射手好恶心;天蝎男叫射手吃洋葱圈,说是壮阳的,天蝎女马上接口,射手他应该滋阴,射手笑骂一句乱讲;射手说天蝎男怎么不吃洋葱圈了不是可以壮阳的,天蝎男说我已经够了,不用壮了。其实后来,这场晚餐就成了射手和天蝎男的对话了,其他两人都没有插上话,特别是白羊。射手有感觉到那两个人的不正常安静,但射手就是不想停止,他承认他那是有报复的情绪,当然也感受到了报复的小快感。最后,还是天蝎男感到了不该是这样的局面,所以提议趁离开之前,再来几局三国杀吧。


七点,四人又开始了三国杀。这次有了惩罚,说是最后一个死的可以让第一个死的做一件事。第一局,射手中招,让他给10086打外卖电话,射手倒也很爽快。第二局,天蝎男中招,射手让他裸奔,天蝎女说这不现实,作罢。射手说那就换做让天蝎男亲白羊一下,白羊不肯,天蝎男开始说时间来不及,不惩罚了。射手和天蝎女当然不肯放过他们,直接就让他们抱一下好了。可惜,他们还是不肯,嚷着要走,射手手快拉着住了天蝎男,射手碰到他的手时,心真的跳的好快好快。其实,都是在滴血的人。射手脱口而出,这是你们欠我的。射手一脱口就觉得不对。希望说者无心,听者也无心,可是射手很明显地看到白羊愣了。天蝎男连忙说,那我抱你一下好了。射手当然不依,说,那多不好啊,白羊会不高兴的。白羊回头说,没事,我知道你很愿意的。射手连忙否认。天蝎男又改口,那我抱每个人一下好了。射手一听,暗骂道,擦,连天蝎女你都想要抱。射手不知道这可不可以算是酸味呢。没办法,时间快到了,火车离站的时间,天蝎男对射手说,那就当做是我欠你一次吧。天蝎女在一旁搭腔,说这种欠债毫无意义。射手还是想到之前,天蝎女说上次天蝎男和白羊在中秋见面就想叫他出来,说是天蝎男欠射手一次出去。射手那时就想这男人太矫情,不过射手还是记不得天蝎男到底是欠了射手哪一次,估计这次的玩乐也是天蝎男为了还射手的一次出去吧。又很凄凉。


说起星座,是因为在去火车站的途中,射手问了白羊属于什么星座。天蝎男说,星座什么的最不准了。其实射手很想告诉他,这真的很准,其实关于射手的其中一条很准,说,射手错过的星座会是天蝎。不管错过的是天蝎男还是天蝎女,射手都承认这条定论。曾经,白羊怀疑过天蝎女和射手的关系过于亲密了,天蝎男说这关系很微妙啊。射手假装玩手机,不搭理,天蝎女解释,如果能在一起早在一起了,现在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射手当然表示同意了。送走他们的时候,射手有种想哭的冲动,真的很依依不舍。天蝎女安慰说,这不是可以给你和天蝎男独处的机会啊。


和天蝎男的独处时光。从火车站开始到四路公交汽车再到买宵夜然后是校园最后是寝室二楼结束的。期间天蝎男和射手不停的交换着话题,射手不清楚天蝎男是这么想的,射手是不想让空气冷冻到一定程度,不想让自己过于紧张,不想让这时间很平淡消逝掉。所以他很努力的在找寻所有能够交流的谈资。可能天蝎男也是也这样想的,所以大半时间是他在讲,射手在听,听他的大三感受,听他的人际交往圈子,听他小时候的游戏,听他给自己的暗示。所谓的暗示,也只是射手自己乐观的臆想罢了,比如,天蝎男说想看哈七,射手就想着等哈七公映,就买票请他去。射手最喜欢的就是幻想这种事情了。射手真的很高兴,天蝎男给了他完美情人的感觉,即使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射手的意淫。比如,在公车上,天蝎男跑去前端想司机询问,射手在后排看着他的背影,很是痴恋。又比如在校园走着,天蝎男的身高让射手有了安全感,射手就曾很是喜欢和自己喜欢的恋人一起走在校园里,让路人羡慕。他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和天蝎男走这条路,虽然是晚上,路人见到不多,两人也不是什么可爱的情侣,但足以让射手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来回忆来记录这篇文章了。


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射手错过天蝎。可是射手曾经真的很喜欢过天蝎,现在也是。









10/11/2010

Emperor's New Clothes



今天,在擁擠的食堂,點完菜,不經意地轉頭看。猛然發現排在後面竟然會是曾經想要追求的女生。我自然很客氣打了招呼,微笑示意。她也平淡地回了一句,都快認不出你了。我暗暗一驚,不免有些尷尬在裏面,速度拿了筷子轉身離開。認不出來了。會麼。我又改變這麼多。才幾個月而已罷了。那是變好還是變壞了呢。我是很想把這些問題明著賽給她,而不是暗自揣度。但畢竟只是淡水之交,作罷。




其實,我也感覺的到自己的變化。可惜,並不是向前看,而是那股做作的懷舊情緒。那天國慶休息在家。臨近傍晚,在陽臺收衣服,看見那一地細細碎碎的陽光。恍惚覺得,自己還是高中生,會在冬天有陽光的星期天下午,坐在陽臺,看那些扯淡的BL。儘管是些扯淡的同性戀,但仍會看到虐心扯淡沉默,然後第二天到學校就會向小婷講述自己看的BL如何如何,倒還算慵懶悠閒。



也怪阿菜的那條微博客,說自己能像是過高中時代。讓我那股明明暗暗的懷舊一下子爆發。回到學校,二話不說向報刊亭買了本《萌芽》,特地小心翼翼向老闆多少錢。當時,我真記不清這本雜誌的價錢,是四塊五,四塊八,還是五塊五。記憶里只有一張張五元紙幣交出去,具體數目早已隨著時間的磨合,不記得了。所以,當老闆回答說四塊八時,突然就有了僥倖的心情,畢竟這麼多年了滅有漲價,很穩定。真的不容易。外面流年交換,想要擁有一件穩定的東西,很難了,而這四塊八,有那麼一下子給我安全感。那為了這四塊八的安全感,坦然地翻閱這期《萌芽》吧。



這幾天Twitter上的事件特別多,或者說,中國政府不盡人意事件發生的頻率在不斷上升。前段時候是釣魚島,然後是影帝溫家寶的政改,再是白虎頭村的強拆,昨天是劉曉波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的事件。牆外是批判反共的聲音愈來愈高,而牆內關注的只是小月月這種極品之女的惡搞。所以昨晚我對阿男說,牆內牆外真是二個世界。結果她說,出櫃與進柜也是兩個世界。估計是在反擊我。哈!這小妮子。



其實,我是出櫃的人,高中時代我就出櫃了。而且還是很高調的那種出櫃,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喜歡的人是男的,還是班主任。當然,阿男所謂的出櫃,估計是指向爸媽出櫃。或許,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出櫃,可我畢竟懦弱,何況,我對女生還是有些感覺。



昨天,在MSN上,和蔥蔥聊了幾句,他就以為我生氣了,還特地發來簡訊叫我別生氣。倒是讓我意外,更多的還是欣喜吧,讓我覺得,他也是在乎我的,至少在乎我的生氣。這個男人,真叫我哭笑不得。




在《萌芽》上有個新增的版塊,文藝控。讓我馬上想到小睿睿的文藝逼。所以我不管是文藝控還是文藝逼,不管是Twitter還是MSN,不管是出櫃還是進柜,這些東西只不過幾件皇帝的新衣,或者說的更好聽些,是卡爾特的新衣。


10/03/2010

The third day of National Day


10年國慶的第三天下午,天氣陰沉,沉重的雲層擋住了陽光的施捨,顯得有些微涼,我和阿男在這座島城,閒逛。想想,也可笑,或許真的只能這樣歎息一句,世事難料。就前幾天,還如此信誓旦旦地說著,在國慶節的日子里,一個人在寢室閉關,不回島城。也就那一個瞬間的念頭,讓我慌慌張張地買了回程的車票,簡簡單單地背了包,提著筆記本,回到了這裡。很多事情的發生真的就是那麼巧合偶然,就像,那位考研的小睿睿說的,做不做只在於你想的那瞬間,我無可奈何。所以,世事難料,還就真的對了。這樣想來,我僅剩的樂觀基因會開始作祟。





更加讓我意外的是楚蕾的媽媽。我在島城接到的第一個電話竟是楚蕾媽媽打來,說,下午無聊,想叫我出來陪她聊聊天,還那麼特地說是我約你,並不是楚蕾約我。哈!還真讓我緊張了。下午的時候,我們四人在凱克,坐著吃冷飲磕著糖炒栗子聊天。談到2010年的世界末日,楚蕾媽媽說,如果真有這麼一天,那我們這一代是最可憐的。我們都表示同意,我們說的可憐是指,讀了那麼多年的書,終於可以畢業了,可以有畢業證書了,但世界末日來了,這是很悲慘的。然而,楚蕾媽媽所說的可憐,是說,我們在2010年竟拿不到一張結婚證,太可憐了。她說,我們這幾個小孩子應該談戀愛了,可是我們都讓她失望了。我是有想戀愛的念頭,不過,我想,並不會是楚蕾媽媽所想的。我是同性戀啊,我喜歡的是男生啊。同性戀,這個詞彙真的很難對長輩們說起。



回到島城,竟然莫名地失落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家裡,那么些的壓力會放大。我想,所謂男人們的責任,在我眼裡,就是這些讓我難以呼吸的感覺么。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想起種種,聽著節奏舒緩溫暖的歌,竟然也會黯然地流淚了,真是脆弱的一塌糊塗。或許我的心事藏得太多太雜了,那些心事反反復複一起,又難以用文字來記錄,說出來,誰能真正的明白。懶得寫了,就到這吧。




10/01/2010

October 1, 2010



电脑显示凌晨零三分,很好,送走了这个糟糕的九月。印象很深的是,在三月份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躺在床上都没有睡着,任凭意识天马行空,突然小彬说,让我们听着《夏天的味道》迎来四月吧,小彬就拿出那只山寨机,很大声,我们都轻轻跟着和。那时,我就想,这件事,我估计会记住很久。今天是国庆。我需要承认我很想家么,我需要承认我很想你们么,我需要承认我很想你么。真的好无力。



我又发烧了。或许没有发烧,只是自己的臆想,只是自己在作践自己,只是想要有话说,只是寂寞了孤独了空虚了挣扎了,说不准。去年十一前夕,我也是躺在床上,发着简讯跟阿男说,我发烧了,我不想得甲流,我不想死啊,我只想明天可以顺利回家。我忘记阿男跟我说了些什么,对于她的话,我还真的记得不多。我为自己铺好床,很暖和,觉得热,就洗了个冷水澡,这么一折腾,我又难受了,活该我发烧是吧。



我又被放鸽子了。去年十一也是,和几个人说好不回家,一起出去玩的,可惜到了最后一个个说,回家去了。然后,说好在N城住一晚,再回岛城,结果是我亲自把她送到码头,自己在N城晃荡。最后,就独自跳下车,冒雨回了家。现在,他说他想回家了,他奶奶的身体不好,想回去看看。我无力阻止,真的无力阻止。他貌似是我唯一不回家的理由,现在连这个理由也毫无意义了,我还在坚持个屁。祝他生日快乐。不提。



我又懦弱了。去买晚饭的时候,送奶茶店转身离去的那霎间,我看见了他在另一奶茶店。我真的是连忙用手挡住了脸,小心翼翼地躲开他。真是孬种一个。那我是否可以幻想,他其实看见我在买奶茶,不想碰见,所以才选择这家不怎么有好口碑的奶茶店,哈!我真是疯了,爱幻想的这种地步,只是为减轻自己的懦弱,真的没有意思了。他对她女朋友说,他欠我一次出去。其实,我不记得他说的是哪次,我从来没有要他还过,我从来就知道和他没有结果,只是自己的这颗心不想放弃罢了。像我这样的个性,要放弃一个人,真的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来完成,况且像他还这么合我胃口的。他们一定很幸福吧。



我又要说,国庆快乐了。我是真的流泪了。幸好没人看得见,幸好没人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他,幸好我是个没钱买药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