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2012

Wind and Wave




One


看到过一个段子

女 我喜欢一个人
男 是谁啊
女 我喜欢一个人
男 谁啊
女 我喜欢一个人
男 谁呗
女 我喜欢单身

我 可能也是喜欢一个人


Two

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在听到对方声音的那秒 就确认是某位许久未碰面未联系的高中同学 她说自己工作无聊 感叹某位高中丑男 在大学 女友甚多 炮友甚多 还认真地过问我的感情生活

她 有没有女朋友
我 没有
她 那你大学这么多年交往过没有
我 没有
她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我 没有
她 我靠 你太丢人了 等着 我去群里喊一声 xxx 大学没交过女朋友

我喜欢一个人 也可能不是一个搪塞任何人的好借口 我想也对 喜欢一个人的背面 或许是并没有哪个女孩子看上我 抑或是我他妈的不懂怎么去爱上一个人 对于一个23岁的男生来说 不懂怎么去界定爱 我想也正常


Three

有些陌生号码 在我手机里是固定的存在 我真的会懒到不想去存那些号码 朋友给我发简讯 +86 xxx xxxx xxxx  只要有历史记录 就可明白是谁 若没有那些记录 就少有回复 朋友打我电话 600 xxx xxxx xxxx 只要我的记忆够好 总会认得准号码的主人 而我喜欢直接拨号给朋友 xxx xxx 懒到不存号码的前提是可以懒到不去删掉历史记录 直到某一天的下午不负责任地想要从头开始


Four

透一口气 透一口气 这已是责任压在背上的喘息
真累

教伦理学的年轻老师要我们探讨范跑跑 我说他没有做到老师的职责 不可原谅 伦理学上有个名词 角色

带着各种面具 扮演着多样角色
日子真是难过 日子总得要过啦


Five

燕子去了 有再来的时候 杨柳枯了 有再青的时候 桃花谢了 有再开的时候 但是 聪明的 你告诉我 为什么我们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呢

这是摘自小学语文课本
到了大学 我从哲学书上知道 时间是物质存在形式之一 从物理书上 懂得时间是一维属性 而从生活上 好像明白到更多


Six

坐在偌大的自习教室里 只有老蒋和我 老蒋激动地跟我叙说着他的梦境 他妈妈死了 他讲 他妈妈死了 他成天守在灵堂 看着他妈妈安静的脸 他总是在哭 玄乎的是 他妈妈晚上会醒来 陪他聊天 跟他讲过去的日子 跟他讲自己更想在白天醒来 他总是在哭 梦境大致如此 想想 梦真是一种美妙的魔法 老蒋说自己是哭醒的 醒后也在哭 哭累了又睡去了 他总是在哭

   我在我姐的婚礼上也哭了
老蒋 真的么 为什么呀

我总是在哭


Seven

老姐嫁去荒岛上的那天晚上 表弟躺在床上向我借了两百 表弟再过几天就要去某家4S店里实习 一向知道他不爱学习 可谁又喜欢过在学校学习的日复一日

表弟 其实在打完群架后 我并不感到开心
表弟 这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还行吧
表弟 去实习后 我要断掉一切 不过现在的生活了
表弟 你还是处男么 自己有撸过么
表弟 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我仓皇而逃


Eight

这学期 提水瓶去宿舍楼下打水的楼道里 我总计见过两对同性恋 前一次是抱在一起 后一次是手牵手 后来 在给阿男挂电话里提到 我说我没差点把水瓶砸向他们 真是够恶心 阿男不屑一句 你怎么不恶心自己啊
很多时候 我总是喜欢把意识散放在大把大把的时间里 去思考一个我是否真的喜欢男性的问题 想不通的时候 我就问问曾经的炮友 答案从开始就知道的
教我翻墙的老兄告诉我 他接受某个人喜欢的那一个正好是男生的情节 我觉得这是罗曼蒂克的信仰 可惜 我想有却不是


Nine

今天 在和两位学护理的学妹聊天时 她们指出我缺乏老蒋的亲和力 炮友也说过我这个人很奇怪 而我拥有一个真正的自我是你们不为所知的 我紧闭心扉不是不想让你们了解 而是在于让自己去遗忘某些寂寞 后悔 珍贵 虚幻 并不是个有故事的人 或许是过 却也忘记了
不悲不喜 最好


Ten

把高中看过的小说翻出来 想要再看一遍 看到中途 眼酸 想睡时 却发现窗外的世界已经微凉了 突然就好想回到小岛上 到海边 很安静地坐长椅上 吹海风 听海浪 任风浪倾听我的自言自语 任风浪带走一时纯粹的自己 也任风浪触摸如刀割般的心
哦 小说有个好听的题 叫 风潮

END



3/02/2012

the Passive Beauty of Objects



“ 嘿 ‘ 源 ’字后面是什么啊 我看不清 ” 坐在右边的他 转过头 正面向着卡尔特 在他正面向着卡尔特的那一瞬间 卡尔特快速地盯了他的正脸 想着凶狠生硬地把这张脸印刻在脑海深处做成一副肖像画 眼睛内双有神 鼻梁还算高挺 皮肤并不白皙 脸上无痘也无胡渣实属干净 嘴唇可能单薄呈淡红色 记得不清楚了 卡尔特想了想 他这张正脸还是没有他左边侧脸精致帅气 在此之前 卡尔特总会时不时地假装不经意地去看他的左边侧脸 棱角分明恰到好处 左耳戴着一枚精小的耳钉 短发直立精神阳光 上唇与下唇俏皮地抿成一条线 对 了 他的正脸并没有侧脸来得耐看 卡尔特总觉得有些遗憾了


“ 嘿 ‘ 源 ’字后面是什么啊 我看不清 ” 坐在右边的他 声音不大地问了卡尔特 卡尔特倒显得有那么一点吃惊 却也开心 实在没能想到竟然还能了解到他的声音 卡尔特对这句不到几秒的话惊讶得来不及分析 是否好听悦耳 看似只能认为普普通通 或许他再讲一些 没准卡尔特就能凭着自己的听觉刺激来划分他的音色是否讨人喜爱了 不过 妙就妙在他压低声音就讲了这么一句


“ 嘿 ‘ 源 ’字后面是什么啊 我看不清 ” 坐在右边的他 问卡尔特 的时间 是在周二下午二点零四分 卡尔特是过来旁听的 而他是因为来晚只好坐在卡尔特旁边 来旁听是由于这课程刚好符合了卡尔特的兴趣 而符合卡尔特荷尔蒙除了这堂下午的课还有他 他的好看 刺激着卡尔特的肾上腺素 从这二点零四分起 卡尔特决定下周再来旁听 原因唯有一字 花痴 并不是没有办法 卡尔特自己也对这花痴毛病恨入骨髓 可在精致的皮囊面前 卡尔特的理智会被毫无征兆吞噬掉 只能无奈摊摊手 歪头傻乐 那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 正因为这种无聊到点的花痴之魇 让卡尔特更懂得思念与珍惜


“ 嘿 ‘ 源 ’字后面是什么啊 我看不清 ” 坐在右边的他 转过头 正脸面向卡尔特 卡尔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并没有说话 只是低头在纸上写了个“氏”字  《源氏物语》 笔画不重 写得极慢 同时 教授正讲解着川端的物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