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2011

About Reading


其实是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总觉得该为我的书讲一讲才能认真些 从什么时候有了这份记挂 可能是在前几秒拿出白纸才想到 也可能是在清晨五点被雨声给闹醒时 还可能是从小时候读第一本连环画开始 这些仅以是对读者而言 需要一个时间刻度来明确这篇的缘起 若单纯地以我来说 真的不须或费尽心机或信手拈来个时刻来讲明 是何时想要淡淡读书这件事


喜欢书 喜欢读书 我估计着应该是基因遗传 二分之一来自我妈 或许四分之一是来自我爷爷 我知道我爷爷喜欢念书 是因为他总是让我翻几本我妈的藏书让他看 在我小的时候 然后听奶奶讲 好像爷爷年轻时当过老师吧 这我就不太清楚历史的真相 很多真相 经过历史的冲刷 都早已残缺 而老一代的记忆也并非完全靠得住 不过生活 我们的生活不正是在巨大的谎言中才懒以生存么 小时候跟我妈去镇上的外公家 记忆里印象最深的是 有家商店里 有个柜台上的纸箱里都是各种连环画 我总是吵着要买 整一个几乎是趴在纸箱上找的 买了很多 不过到了现在好像一本也找不到了 那些拯救我多个无聊下午的画册都只能在回忆里才得以出现 或许是送人了吧 记不清了 若是来城里 逛得最多的是 新华书店 书店里买的书几乎都是为我所读 而老妈的书永远都是地摊上的旧书 她好这口 说个潮流词 可以称为旧书控 她觉得那些书才有韵味 始终不知韵味 我猜想最关键在于便宜 只要几角钱就足以买几本了 也可能剩下的钱就可以让我在新华书店买本中外名著小说了 不过好像 因为母亲是个旧书控的关系 我每去一个城市都想去找旧书卖场 淘几本具有韵味的书 可惜的是 这样的书摊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多了 而我居住的这个城市几乎已经没有了可以让老年人卖 中年人买 青年人逛 少年人翻的活动 不同年龄层的聚会 因为一种文化的聚会 过强的文化凝聚力也因经济的发展慢慢地在消散 也不仅仅只有经济上的原因吧 这个课题 需要学者研究 我还不够格


中学整整六年时间 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 我跟我妈时时刻刻打了无数次的保书战斗 这段时间 是禁书期 只允许教材进门 不允许各种青春小说杂志读物跨进我家半步 即使由我偷渡 被发现后 格杀勿论 我零用钱不多 一般都是借同学的来看 可是在学校这种禁书气氛比家里更甚 所以通常是买个小型手电筒 在半夜时在被窝里 点亮 传来小心翼翼的翻书声 我记得 我妈那时崇拜韩寒的 总对我说他怎么怎么挂红灯 怎么怎么厉害写小说 所以她并不禁他的书 可我从我姐那里翻过一本 十四岁我却因为智商过低看不懂 就重新放进我姐的书柜找来一本校园爱情小说贪婪读起来 整整六年 毁在我妈手里的书真是不计其数 而那个时候也是看的书种类最繁多的阶段 真是什么都读 因为是禁 所以只要是书都带有刺激感 你越禁 我越看 好像也是那个时候 我们的世界进入电子书时代 还真是划时代的发明 不必再用手电筒 不必再有分贝跟心跳声一样的翻书声 不必再被厚厚的书压垮我的小肩膀了 好不开心快乐幸福 唯一值得可惜的是 我买不起可以看电子书的神器 贫穷 贫穷贫穷的孩子想看书 并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容易事


这二年 去的最少的是大学体育场 去的最多的是大学图书馆 也开始省下自己的生活费去书店买几本独到 当然书店已经不是遍国全地的新华书店 而是各个城市所具有特色书店 若是特价书店 我会更加愿意多去几次 按我妈对我朋友说的 我每次回家总是一箱子行李中半箱子都是书 买了个实木书架 在一个慵懒的午后 把一本本新买的书放进去 这种幸福 比性高潮所拥有的快感 要来的舒心多 看书的品味还在摇晃着不靠边 从佛家理论到日本推理 从日本美学到台湾散文 从旅游札记到历史叙事 严重的是 我越发感到自己很难去分辨一本书是好还是坏 没有任何标准可去规范 需求的不同 每一本书所体现价值也可以是不同的 这算是经济学上问题 还是需要哲学家来解释 这是废话一大堆 简单来讲 二十多岁的人还是未能脱离连环画的低能读物 这一点不得不承认 唯一改变的是 我妈开始从我书架上找书 问题在于 有些书 是不宜母子共读的 有些话题 是不宜母子俩搬到桌面上来闲扯 有些价值观 是不宜母子二代人所共同持有的 但是你越是怕 她就越是敢


怕只怕 母亲对儿子 突然来一句 我觉得村上龙关于男人都是消耗品的观念很深刻 总觉得这比 村上春树的那股淡淡的忧伤还要让人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