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2011

KFC


按照往年的慣例,年二十九那天,要做好菜挑二筐去往寺廟里, 擺一桌給菩薩,應該算是送年。而在家也該擺一桌給已經去世了的親戚們,算是祭祖。當然在小時候,大人們不說,也會很熱情的過去幫忙,現在,大了,這種活也越發懶的去理。他們說,快去對他們拜拜,祝福我們家能在新年里過的順利點。我面朝北,背朝南,雙手合上,微微鞠躬,心裡默念著願望。往往這時候,我只說,希望家裡人能健健康康就好了。而這次,我對我的先祖們,說了很多,儘管在他們吃飯的時候說起我的性向,說起我的煩惱,說起我的負罪,說起學習的種種,很是掃了他們的興致。我是真的很認真的在乞求他們能幫幫我。從小到大,唯一一次祭祖的時候,哭了。說矯情吧是有點矯情了。誰在乎呢。


年三十的晚上,躲在被窩。捧著熱水袋,看完二部電影,已經快十二點了。外面的鞭炮聲,震得讓人有些煩躁,從屋子的小小的窗口望去,剛好能看見煙花瞬間在天空綻放的時刻,新年到。手機里的新年祝福,我一條一條回了過去,很多。祝福千篇一律,而我的回覆他們也差不多千篇一律,不過幾個字,也祝你新年快樂。時差八小時的粽子,并沒有來祝福,而我一直在等他的,我是太認真了,想著他一定會來簡訊,這應該是太自信了,總是這樣,總是這樣。大學里的同學,高中里的同學,網路上認識的朋友,都來簡訊,不管高不高興,我都回復了,可是,他卻連回覆的理由也不給我。冬陽,豆瓣上的一朋友,大我幾年的在讀研究生,給了號碼,在虎年的最後一天,我們終於通過電波來彼此開始曖昧了。冬陽,這個人,真的就像冬天里的太陽,暖暖的,不熱烈,喜歡么,當然喜歡的。還有洛,在兔年里第一個存入手機的新號碼,他說他終於恍然他是個Gay,我說你恍然的可太晚了,現在就只剩我這個差不多的是單身。就是這麼曖昧的。真是厭惡自己。其實,沒有在零點收到阿男的,也很難讓我釋懷。我還是掛了電話過去,祝她新年好。真快樂。她跟我說了和無雙的越洋簡訊,一元一條,她還發了二條,接了二次越洋電話,我黯然了,不是滋味。就因為那個在意大利的男生。我真是犯賤。


大年初一。還是一個人回到了定海。從村子里到城裡的車程,差不多只有六七首歌的時間,小時候,真的覺得很長很長,總是趁這時候,編寫故事,自娛自樂。天氣很好,山上霧氣濛濛,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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